第(2/3)页 少秋这自留地里,如此大的油茶树,简直是无处不在,不过花伯要的不多,不然的话,极有可能会引起怀疑的。 不久之后,一棵油茶树便倒下来了。这棵油茶几乎有人的腰那么粗了,当初砍伐之时,花伯甚是犹豫,不敢乱砍,怕此树万一成精的话,可能就不好了。 可是既然来了,所谓贼不走空,不能白来一趟不是?只好是硬着头皮,横下心来,无所顾忌地砍了起来。 砍着砍着,不知为何,此树变得非常之坚硬,铁似的,根本就砍不进去,并且那油茶树干上似乎还流出血来了。 月轮到了这时,渐渐地变得不堪了,非常之小,小得几乎都不成其为月亮了,甚至连旁边的一些个星星还不如了都。这样的存在,使得花伯都有些不敢砍伐人家地里的油茶树了,加上刮风,再也不敢独自呆下去了,可是觉得就这么不要这棵巨大的油茶树,恐怕也不太好。 正这么犹豫着的时候,花伯借着淡淡的天光看了看面前这棵油茶,发现呀,那刚刚砍伐过的地方,不知为何,竟然在不经意间长好了,就跟没有砍伐过似的,一点伤痕也不存在。 花伯本来不打算要这棵油茶了,可是不成,今年冬天真的是太冷了,不弄些炭的话,这哪成?只好是硬着头皮,不管这么多了,照着原来砍伐的地方再度砍了一斧头,没成想竟然喷了花伯一身的血,脸上、衣服上都是,用手抹了一把,手掌上一片鲜红。 “妈拉个巴子的,”花伯啐了一口口水,“真的是奇了怪了,不就是砍棵树吗,至于出现这种恐怖事件?” 遂放下了斧子,不敢砍了,坐在那棵油茶树旁,抽了一支烟,想以之压压惊,不然的话,长此下去,显然不成。那支烟抽完了,再往砍伐处看去,那里根本就啥伤痕也不存在,却看到一个恐怖的人脸闪烁了一下,之后便又什么也不存在了。 而从那人脸处,不知为何,竟然是不断地流出血来了。 “难道我杀人了?”花伯摸了一把自己的脸,看着手掌上的那些恐怖的血迹如此念叨着。 “不可能吧,”花伯站了起来,丢掉了斧子,“我不过只是砍伐一棵油茶树而已。”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,天上不断地开始落雨,哗啦啦的雨声过处,风狂吼着。夜色深沉,不敢一个人呆在此处了,不然的话,长此下去,届时还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恐怖事件,倒不如就此逃去为上。 跌跌撞撞地逃回了自己的屋子里,花伯再度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、衣服之类的物事,发现呀,根本就没有血呀。一滴也不存在。 不过花伯仍然是心情不爽,感觉到不太舒服,似乎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罪,已然是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了。觉得这一切皆是拜少秋所赐,若非他之存在,自己的外甥女也不至于失踪,而在这样的落雨的夜晚,自己也不至于只身犯险,去砍伐什么油茶树。 砍伐油茶树倒也没什么,问题是自己杀了个人哈。竟然在那片恐怖的林子里无端砍死了个人,不然的话,当时也不会是那种浑身血污的情形不是?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的花伯,到了夜色深沉时分,根本就无法入睡,念及少秋之歹毒,竟然这般对待自己,一时不愤,只好是从破败的床上爬了起来,往着少秋的屋子门前匆匆而去。 第(2/3)页